• 您好,欢迎来到生命之歌!
  • 今天是:
文学天地
作者:明靓好好爱你,趁你还在我怀里好好疼你,趁你还粘着我不愿分离我无数次凝望你熟睡的模样看着你可爱的脸庞手舞足蹈的小拳头在空中挥荡谢谢你闯进了我的生命带给我幸福快乐的时光我会把全部的爱与关怀融到你身上与你共同成长好好爱你,趁你还没有远离   好好疼你,趁你的世界还有我足迹   你每一次不经意的微笑每一次撕心裂肺的哭闹都是未来离别时我回忆的无价之宝我还在这里   目送你远去   你的背影是我们渐行渐远告别的感伤让你在碧蓝的天空自由的翱翔你不用牵挂着回望因为我就在你身后给你源源不断的力量为你的成功欣慰鼓鼓掌你工作很忙,不常陪在我身旁我望向窗外寻找思念的方向记忆的回廊记得当时那一声婴儿的啼哭我知道一个小小的生命来到了我身旁要我去灌溉明天耀眼的太阳在发热发光  
作者:美好的未来(琳琳)虽然命运很残酷,但在梦想面前人人平等。坚持,不是为了感动谁,也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而是为了努力后做更好的自己。再远的路,走着走着也就近了:再高的山,爬着爬着也就平了:再难的事,做着做着也就顺了:再远的人,交往交往也就亲了!每次重复的能量,不是相加,而是相乘,水滴石穿不是水的力量,而是重复和坚持的力量!成功之道,贵在坚持!――题记一缕阳光从窗外照进屋子里暖洋洋的,叮咚、叮咚……闹钟响了,这已是早晨八点了。一位中年妇女推开房门,“起床啦!起床啦!”她向那个刚刚苏醒的女孩走去,然后为她打理一天的生活起居。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因小患有严重的“小儿麻痹症”落下了残疾。原本是花的年纪,只能终身与轮椅相伴。安妮虽然不能像同龄的其他女孩一样的生活,但她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喜欢打扮,向往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吃完早餐后,妈妈把她抱上轮椅。安妮摇动着轮椅,向书房走去,便拿起心爱的书本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淡淡的书香,陪伴着她,为她开启一片知识的海洋,知识就是力量。一只手在键盘上跳动着,安妮喜欢在微博上记录下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与人生感悟。网络让这个与外界隔阂多年的姑娘,有了生命的色彩。文字让她点燃了梦想的希望,燃烧着一颗青春炽热的心。随着年纪一年年的增长,二十岁的她也开始为未来而担忧。每当夜深人间时,她总是一个人坐在床头前苦恼着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父母只能陪她一阵子,不能陪她一辈子。她知道必须学会自食其力,才会有更好的未来。可自食其力这门功课,并不是吃豆腐般的容易呀!她很想找份工作,来养活自己。但是这样的身体情况,又如何能拥有一番事业呢?面对着未知数的未来她无助了,但又想到自己的梦想还没实现。她就用“还有很多未完成的梦,你有什么理由想停下脚步”这句话来激励自己。人生的路总要自己闯,三百六十行总有一行是属于自己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于是她决定踏上,自己的就业生涯。安妮摇着轮椅和妈妈跑遍全城的工厂,却遭到冷酷无情的拒绝。安妮绝望了,觉得自己的未来很迷茫。那天安妮在网上看到了,一个残疾男孩创业的励志故事。他因幼小患有脑瘫落下严重的后遗症,导致行动不便,走路摇摇晃晃。正常人三天就学会骑自行车,他却要学三个月才会。然而他用坚强的意志力,创办一家十字绣、绣花工厂。用爱心帮助,很多和他一样的残疾朋友找到了工作。这让安妮重拾了信心,她对自己说:都是一样的,别人可以我也行几天后,她摇着轮椅自己到街道上摆地摊。刚开始没有顾客,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终于一位爱心的顾客来到她的面前,伏下身子问:“这个小玩意要多少钱?‘五元。’”开始有陆陆续续的顾客,前来购买。那一天,安妮终于收获人生的第一笔桶金。命运关上一扇门,上天还会打开一扇窗。野百合也会有春天,安妮摇着轮椅坚定的走向美好的未来。 
作者:老大山人(李仕彪)昨晚的那场大风,直到早晨都没停止,一直呼啦呼啦刮着,把春暖乍寒的枝条那些刚萌发的新树芽吹得满地都是。我穿着冬天的棉衣裹着身子,在早晨明亮了的光线下,依旧感到这初春的微寒。风一直刮着,昨晚上我在一座高架桥下露宿几乎就没睡着,天一亮就赶到大街上来。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该去哪儿。我沦落街头已经好几天了,不知何处是我的归宿。又是一个早晨,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站在街头漫不经心看着车辆从身边驶过,陌生的路人,谁也没看我一眼就走了,走得那样的不留下一丁点痕迹,好像就没有从我身边路过似的,无声无息。是呀,谁认识我这个外来人呢。这时候正是早晨上班高峰期,急速车辆的两侧,又多了自行车的拥挤,这真是好看的场面。这种场面我以前想都不敢想,即使在我们乡下赶集的镇上,我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车和人。城市对我来说是另一个不同于农村的世界。我从小在一个村落长大。但是城市的繁华和精彩总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而不停地吸引我诱惑我,每天都在想着,不停地希望着等待着: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到城里,过上和乡下人不同样的生活。毎当想到这儿,我那长满胡茬的嘴角一动,露出满意的笑来。但我有时又感到了一阵难过,好像是谁在我这些念头的思想里抽了一皮鞭,仿佛我的灵魂都很受伤。毕竟我是残疾人,左腿因小儿麻痹症而走路一瘸一拐,丧失部分劳动力,在生活和生产中有许多不便,甚至无法完整地完成田间地头的劳作和管理,这种美好的愿景靠什么去实现呢。可是我又有许多想法,认为离开干体力活的农村,去城里工厂打工,这一条残腿,大概是不会影响找工作。然而我现在沦落在街头,心里几乎有点失望了。现在要找一份工作安置下来,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需要解决吃住的问题!   虽然说在农村生活过得也很苦,但不管怎么样有吃有住的地方,不像现在一切都没了着落。身无分文而在大街上正饿肚皮哪!   这时候,大概又是列车到站了,从广场三五成群涌过来背着大包小包打工模样的人流。好像条件反射,我背了背包,从人群的缝隙间挤了过去,到了火车站广场。“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在家听说的这么一句话,像是真理一样说明了现实。我有点后悔当初的冲动,那么天真地跑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很想回家,但我没有回家的路费啊。同时我又一想:自己是个残疾人,怎么能回家去把地种好,过上平稳的生活呢?   出站口又涌出一群人来,像是要把广场每一个地方都要挤满。多半是外来打工的农民,透着一股淳朴的体貌特征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是地道的农民的儿子,祖宗八代都靠种地为生,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离开那个简陋的家。这么淳朴实在的山里人家,没想到会生出我这样一个残疾人,让他们都没了主张。父亲却没放弃我,一直呵护我成长,在他因病临终前对我说:只要坚持,机会总是有的......   然而这机会在哪呢?是啊,我连饥饿都坚持不了啦,哪还有精力去坚持找工作;我又不可能是未来的大人物,有他们那种毅力坚持、挺住。我摇了摇头,觉得进退两难。家是回不去了,这个城市又办法留下来。我背着背包又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离开了火车站广场,我在想着如何能填饱这饥饿的肚皮......   这个城市我是陌生的,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风依旧刮得很猛,我能看见纸片在满地乱跑。实在没多少力气走路了,我把背包放下来,就无精打采地坐在上面。我旁边停着不少的车辆和放靠的自行车。一个男人匆匆赶来,他打开了自行车的锁,把他手中一个包夹在后座上,一伸腿就骑了上去,看来很急促。我没有去在意这个骑车的男人,于是把目光移到了别处。原来在我的身后,是一家银行,许多人在进进出出。对我而言,银行对我毫不相干,我又没钱在银行存取。突然间,我被一阵哐啷声惊觉,回转头去看,原来是刚才那个骑车的男人摔倒了。同时我一阵哆嗦,这不是风刮得猛让我寒冷,而是惊奇地看到,男人自行车后座的那个包甩得很远,从里面摔出几叠钞票,被风一刮,吹得满地都是。很显然,路人和我都被这种意外出现的情况惊呆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赶紧拾起脚下的钞票,随后又去追赶到处飞舞的纸钞。有一个清洁工也放下扫帚跑了过去,行驶的车辆都嘎然而止,大街上满是钞票,满是捡钞票的人,都像抢一样慌乱,拿在手里或迅速放进自己的衣兜里。那个摔倒的男人在大喊:是我的钱呀!我要到医院看病人!   我就站在那儿,心在咚咚乱跳,这真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呀。我没有跑动,因为有一叠钱就吹到我身边。我赶紧一弯腰一把抓住,不动声色地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心里高兴:真是老天有眼啊,给我送来这么多钱!   我没有停止这种行为,跛脚这时候也很利索,一瘸一拐跑着,又不知捡了多少张,悄不言声地放了起来。风还在刮着,但好像一切都结束了。许多人和我一样,都偷偷地离开了现场。我到了一处拐角,喘着粗气在那儿停下来,把背包放下坐着,手捂着衣兜,心想,这一下好了,有钱解决吃饭问题,至少有路费回家了。   衣兜里有了钱,心里踏实了许多,这时候饥饿似乎也消失了。但接下来的事情,又让我不安起来。   那个大男人还在现场,坐在那儿嚎啕:我老婆在医院难产啊,等着钱去动手术......   我又站起身往那边看,见男人身边有许多人,有些人在把捡到的钱交到男人手中。有一个小孩,从对面的街道跑过来,手里拿着几张钞票,把它放在了男人手中。我看见打扫街道的清洁工手里拿着扫帚也在那里。有人离开了男人,上了停靠在路边的车走了,又一个老人步伐仓皇走进男人,递过一张钞票。   男人含着泪,在不停地对大家说:谢谢!谢谢好心人呀!   这时候有一辆警车赶来了,车上下来几个警察,他们在询问当时的情况。男人还在擦泪,似乎在说,他的钱已经少了许多。   我不敢靠近,怕有人认出我也捡了钱。   电视台的记者也来了,镜头对准当事人,在采访他,周围的人都在七嘴八舌说着话,好像在谴责那些捡了钱没有归还的人。记者还在拍摄现场......   风还在刮,吹得我起鸡皮疙瘩。钱在衣兜里装着,实实在在的,我肯定不会挨饿了!它能解决我眼下的困境,不在露宿街头......   怎么办呀,这钱不够,老婆动不了手术!   男人的哭声又传来,我心里不免一阵紧,手足有点无措,我想向那个男人走去,刚提脚,又停住了。我的心怦怦直跳,我没有勇气过去。要是我把钱归还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这沦落街头的日子可不好过呀!同时,我把手伸进了衣兜里,抓住那大叠钞票,手心在冒汗,像被水淋湿一样那么湿漉,紧紧握住不愿放开,然后又像被刺扎了一下赶紧松开,把手从衣兜里拿出来。   我心里一阵慌乱,额头上立刻渗出了汗珠。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偷,把别人的钱偷来装进自己的衣兜!这可是不光彩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还有脸面回到老家么?这会让祖宗八代都抹黑,无颜见父老乡亲啊!在我的血液里,流淌的乡下的纯朴,父亲也经常告诉我,做人要诚实......   我没有理由占这些钱啊!那个男人还在那里,记者的镜头还在对准他。我也不知是如何走近男人的。当我走近男人,手里拿着许多钱交给他,记者的镜头赶紧对准我。我一阵惊慌,逃似的一瘸一拐跑了。我听见身后一片叫好,同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一个人又孤独地跛行在大街,但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如释重负。风虽然还在刮着,但风刮走了天空的云层,太阳这时露出笑脸,让我感到春意盎然,全身热烘烘没了寒意。   这才是一个正直人应该做的。我整天都在心里念叨,不要丢失了乡下人的本性......   当晚我依旧夜宿在高架下,饥饿让我一夜没有睡着。看起来我还是沒有走出困境,走了一天,同样没有找上工作。可事实上,由于我的善举,我已亲手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证实了这一点。   火车站的广场,是外来人员的集散地。那里有许多老板在挂牌打工。从我到这个城市以后,每天都会到那儿碰运气,看能否找上工作。但由于我的残疾,没有谁愿意招收我这样一个人。可今天却不同,当我从高架下走出来,到了火车站广场,一到老板挂牌招工的地点,我就明显感到別人的眼光与前几次大不同,他们都微笑地看着我。我当时还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心里依旧是对找工作没有把握,因为这些老板我都试着向他们求过职,他们也总是一口拒绝。我正要走过,却见一个老板对我点头:你过来。   我困惑地走了过去。老板问:你找工作吗?   我赶紧点头,生怕错过机会:是的是的!可没人要......   老板笑了笑,说:不就是脚不方便吗?我们厂是手工业。再说了,像你这样拾金不昧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我依旧困惑:我?......   老板不等我说完,又笑了笑:昨晚我在电视新闻里看见你了,把钱还给别人......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找到了自己的工作。老板亲自开车把我送到工厂,对主管说:这个人要好好关照。   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然而我真的拥有了一份工作。我在心里不停地说:   嘿,这个春天多美好!   我开始了不同以往的生活。我要靠双手的劳动,去获取幸福,而不是什么意外之财......        四川西充县凤鸣镇五显庙村4组 李仕彪 
作者:南山菩提夜半忽觉一步踏空,从睡梦中惊醒,竟发现自己仍安然躺在床上,缓缓平定了心情,想要再睡,却愈发清醒起来,看看表已近午夜。忽的,被一阵极柔和,极亲切,极美的声音所吸引,刚刚从梦中醒来的我竟然一时间没有察觉这是雨声。 哦,下雨了,我渐渐明白。雨一直是我的最爱,这种喜欢从幼小时就开始,那时在农村,下雨时大人们不用外出干活,我虽然喜欢有人陪,但更喜欢坐在房檐下看雨,看着雨淅淅沥沥地洒在对面安间房乌亮的黑瓦上,汇聚成柱,冲进地面石台上那历经年代被雨水冲击出来的小坑里,嘴里念叨着水滴石穿的成语,想着雨再大些,心急这雨水什么时候能将石头冲出一个洞来;看着雨线在门前的黄土路上交织,密密麻麻织出一个个小水潭,织出一股股细流,这些细流又渐渐汇入深深的车辙中汹涌流淌,想着大人们所说的江河就是这般景象;有时还能看到在雨中蹦跳的蟾蜍,大人们说蟾蜍身上的疙瘩有毒,要是碰到了会起脓疮的,我当然怕的要死,但还是担负起不能让这坏东里西蹦到家的责任,在身边早早预备些石块,一旦看到这些面目可憎的东西就扔石块把它们吓跑。成长的时候也喜欢下雨,那时我常在园子里读书,园内有一半废的亭子,四周荒草丛生,人迹罕至。下雨便绝少有人来往,天地间似乎就我一人,独自畅享下雨带来的乐趣。若是绵绵小雨,便会想起“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诗句,或迎风沐雨傲立于细雨中念几篇古文,或在学习空闲抬眼四望,体味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之美。若是大雨滂沱,大颗的雨珠砸在亭子上,砸在四周的树上,砸在风雨中摇曳的月季花瓣上,则往往会想起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的诗句。若逢雷雨交加那必将高尔基的《海燕》高声背诵出来,尤其是“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一定是要用吼的,隐隐中自己感觉有种持剑高歌的豪气。然而,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如今我已近不惑之年,生活于闹市之中,满眼高楼林立,和我心意的雨景很少再见,更难得雨中独处,早已没有少年的傲气。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喜欢听雨,尤其夜深人静时,好像此时的雨仅我一人独享。我推开窗,重新躺在床上,闭上眼在这春夜里细细品味美妙的雨声。 这雨声有轻有重,有缓有急,有远有近,有高有低,有击打在空调机箱上清脆的高音,有滴在雨棚上嘭嘭的中低音,有雨洒落到紫藤上沙沙的伴奏声,这声音如此美妙,不经丝毫人工修饰,却已然天成,如听天地间普度众人的梵唱。我不懂音乐,唱歌也不在调上,但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声音,能感觉到这声音激荡到我的心里,我觉得这声音就是一首天然的交响曲,它使我我浮想联翩,不能自已。突然想起前不久给孩子辅导功课时看到的宋代蒋捷的一篇《虞美人 听雨》来,“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在这雨中声中,听不到凡尘俗世,听不到歌手为爱情与友情的嘶号,听不到他人忧国忧民的哀怨,听到的是内心的独白,听到是自己人生的感悟与追求。雨声未停,人已睡去,在梦中去看雨。
作者:木丁火(郝金凤)一条街上,都知道长望和他本家的大嫂立柱娘不对付。只知道朝了好几场的吵闹,都是为了脑子不太灵光的立柱。不知道的,猜测长望这不出五服的叔叔,对身有残疾又没了父亲的侄子不管不问,总是有失“仁义”;知道的,背后说是立柱娘心高气傲不识“好歹”……一晃十几年,除了家族的集体活动,长望也不管大嫂和侄子的事了。早上起来,三十多岁的立柱,骑在房门口的门档上,不知想到哪儿去了,正在摇头晃脑。“立柱,”收拾早饭的娘伸头看到了,“早上起来要先干什么呀?”“刷牙。”他象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认真的回答。娘很高兴,这已经是好长时间不曾提醒的问题了。“对了。那为什么不去?”他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刷牙去了。吃饭的时候,娘说:“立柱啊,你长望叔盖车库的活儿,今天就干完了。你要好好地听你老板的话,好好干活。干得好,你长望叔请你吃饭。”“哈哈,好吃的?”“是啊,比娘做的还好吃的饭。”在农村,打墙盖屋是图吉利的,干一些建筑小工程,最后要请建筑队吃一顿完工的酒席,一是答谢,也是庆贺。“立柱能推车。推水泥,推沙子。”他很有信心地说。“好。吃饭,要吃眼前盘子的。不能抢。要不,你老板就不让你推车了。不推车,就不能吃好吃的了。”娘,不厌其烦地用最简单的话,重复着并不简单地教程。突然,立柱想起了什么,小心地问娘:“长望叔的饭,也能吃吗?”娘,不觉愣了一下,看来他还记得自己和长望闹别扭的事。记得那还是立柱十几岁的时候,大脑炎后遗症的他,天天傻傻地跟在七八岁的小孩子后面,跘跘啦啦地跑着。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难免心生怜意。那天是长望家倒瓦。管饭。那个时代,还真不舍得把点剩菜给倒了,何况招待匠人的席面,那是为了脸面,不说是倾其所有,也不是平常饭菜。长望在收拾破瓦剩泥,看到一群孩子后面跟着的立柱,想到身患恶病去逝的大哥,便可怜这孩子命苦,一时红了眼圈。忍不住停住手头的活儿,向立柱招手,和媳妇说:“把好点的菜,匀一碗给立柱吃。”立柱端着碗奔回家,远远地就喊:“娘,有肉!有肉吃!”立柱娘,弄明白这是做叔叔的可怜这孤儿寡母,但眼前更清晰的竟然成了他爹不能瞑目的双眼……“他娘,要让孩子能活下去。”这是他最后的话,她知道活着是有条件的,象这样活在大家的怜悯里,吃着百家饭也是一种活法。她似乎一下子就看到了孩子的后半生,踟蹰在别人的大门口,乞讨着一份怜悯……她不想这样,一股火,就一下子窜起来,她一把夺过碗,往孩子屁股上就是一把掌。端着碗冲到长望家里……“你给他吃,你能给他吃一辈子?”她象激怒了的公鸡。“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长望也火了。“有你这样的吗?”“哦,你给他吃个一星半点,你觉得就是他叔了?”“没我大哥了,孩子又有病,我这是可怜这孩子。”长望为嫂子的无理取闹委屈起来。“可怜?好啊,你想惯着他?我送你家来,你养着,我和你哥也闭上这眼了。”吵着,娘又是哭又是叫起来。“好,好,好。没见过你这不识好歹的娘们。谁要是再管你闲事,我是吃饱了撑得!”长望彻底恼了。类似的吵闹,立柱娘和村子里不少人经历过,后果是没有人对她表示太多的同情了。娘与立柱的日子更加艰难起来。他们家共有六七亩地,因为无劳力,也没钱置办象样的农具,娘只好出出入入拖着立柱,来来回回推着个小推车,农忙的时候推着几样小农具,收获的季节多少往家捎点收成,从来没有空手过。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立柱长大了,身子比从前壮实多了,重要的是:知道人是要劳动的,干活吃饭,娘才不生气。今年,娘专门去找了立柱做建筑活儿的表舅,请人家给领着干点活儿。于是,表舅的小小建筑队里有了一个干粗活的立柱,他也跟着这小小建筑队,走乡串户,出力地干活,小心翼翼地吃饭。娘收回思绪,注视着立柱单纯的眼光,说:“当然要在你叔叔家吃饭。因为立柱很能干活……”长望叔没想到立柱能干建筑活儿的。这几天留意一下,他还真干不少事来——大工,招手向他要砖;小工忙时也喊他推沙子,匀水泥。那笨笨的身子不停地忙碌着,私底下问一下工头“这孩子给多少工钱?”,工头摇一摇头,说:“这孩子也就是我带,只能干粗活。一年,我也就是二百多天活儿吧?怎么说也得给他一万多块钱。也够他娘俩花销的……”长望的心里暖暖的。特别是这完工的日子,大嫂子为了这完工酒也过来帮工做饭了。让长望感觉这些年,总“找事”的大嫂,也比上些年气顺了好多,让“外景”觉得他们这个家族,重新“义和”起来。傍晚的时候,长望叔家的车库终于建成了。建筑队开始收工。拖拉机上开始装车了——推混凝土的手推车,架杆,架板,后面拉上混凝土搅拌车。叫立柱名字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立柱,过来和我抬一下这长板子。”“立柱,你把绳子给我扔过来。”“立柱,帮我推一把车……”飘着鱼肉香味的西屋,娘听到了这些喊声,心里的一种重量有些轻了。正在和工头结账的长望叔也听到了这喊声,心里有一块硬结慢慢化着。他从窗口望了一下,收拾妥当的建筑工们,正为了晚上的完工小宴,粗略地捯饬自己——轮换着洗手洗脸,拍打身上的泥沙,尘土……立柱,也换下了胶鞋,正在敲打上面粘着的水泥……长望的眼里慢慢溢满了泪花,向窗外的天空望去,闪闪发光的不知是泪花,还是星星,还是大哥的眼睛……他寻思着:这顿饭不光为自己的车库完工敬这建筑头儿,更要为立柱,敬这个建筑小老板!也要为这个家族,为远去的大哥,敬一下嫂子啊…… 
作者:阿笨猫伤愈出院后,我住回了农村老家。这里,少有都市之喧嚣,安祥,静谧,起初的日子倒也过得惬意。转眼半年,生活琐碎,今天添用的,明日置穿的,早先空荡荡的房间,桌前案后,各类杂物便多了起来。忽一晚,半梦半寐间,惊闻窸窸窣窣之声,似源于床头桌案,挥手拍,那声应震辄止,刚想睡去,又起,再拍,再止,反反复复,不胜其烦。睡眠质量本就差,这一折腾,早晨起来,头沉脑昏,甚为不适。喊母亲来查看,打开案头柜,一鼠竟仓皇窜出,令人唏嘘。当晚,以为可以睡个安稳,熟料吵声更甚,床下,案头,吱吱呀呀不已。没办法,只得起床,翻箱倒柜驱赶,这鼠竟欺我眼神不佳,恣意绕弯兜圈,结果,我顾此失彼,又是彻夜未眠。自此以后,房间内不是衣物咬个口儿,就是柜门啃个洞,至于我,抓,又抓它不着,驱,又驱它不得,日夜不宁,实在苦不堪言。顾忌东家喂着鸡,西邻养着鸭,耗子药是不能使用的,市售的粘鼠板功效又不理想,母亲便想到了猫。丑儿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家门的,是一只土猫,当时刚好出生满两月。我第一次摸到它,小家伙身长揸余,体质羸弱,四肢,肋茬,犹似一把捆扎着的干树枝,两耳虽翘挺,却也单薄如枯叶,尾巴尖细,铁条儿硬,我由不得眉头紧锁,真不晓是它捉鼠,还是鼠捉它呢!   随便寻了一纸盒,垫了些棉絮,放置在室外房檐下,就算给它安了家。   或是初来乍到,亦或不愿过离群独居的生活,丑儿整夜啼叫,声音凄厉而悲伤,直到多天之后,才算平静下来。这期间,鼠声却没有再现,我竟睡得坦然了。   “四两猫吓千斤鼠哩!”母亲说。   眼见收效显著,母亲便特意去了街,买了小鱼干儿,掺着饭团犒劳丑儿,小家伙便一天天成长起来。   次月,丑儿就捉得了第一只老鼠,先是逗玩一番,接着,便“啊呜,啊呜”地吃了,此后即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每天都有战果,肚儿整日吃得浑圆,把个皮毛滋养得油光发亮,体格也愈发健壮。   平素,我爱坐在院墙旁的老白果树下听听收音机,每当这时,丑儿吃饱喝足,便跳到我双膝上耍玩,倘若以手摸抚,它就挺着小脑袋迎过来,又拱又蹭,亲昵有加,稍调逗,它则张开两爪,抓挠,搂抱,把玩愈欢,待累了,倦了,又周身软得面条似的,躺下来,呼呼大睡,喉管深处传出“咕噜咕噜”的鼾声,煞是可爱。   入夏后,不仅我家没有了老鼠,就连左邻右舍,也鲜见鼠迹了。   这下,丑儿吃食已然成了问题,习惯了每天以老鼠为餐,再喂它清淡的素饭团,它只是抻抻脖儿,嗅一嗅,就怅然离开。母亲干了一辈子庄稼活,从未有过豢养宠物的嗜好,当然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侍奉丑儿的,对它显然少了耐性,见它不吃,也就懒得照应了。   “等它饿了,它肯定会吃的。”母亲这样说。   可是,这丑儿竟没吃,吃了也是浅尝即止,从早到晚总饿得“喵呜,喵呜”叫。   母亲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田里,唯有我与这猫儿朝夕相处,每听着它悲伤和无助,很是纠结,毕竟自有了这猫儿,我始睡得安然,也少了些孤独,就很想弄点它爱吃的喂一喂它,可是,自己什么都干不了,母亲年届花甲,每忙完农活,已是力不从心,我也是不忍心让它再增加额外负担的,就只能听在耳里,焦在心间。   不久,不愉快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天,母亲收了麦回来,又疲又饿,开菜厨门欲寻些吃的,没料放在里的几根肉肠竟不知去向。往院里观瞧,那丑儿正双爪揽着,在吃,嘴里不时发出“啊呜啊呜”之声,贪婪如饿狼。   母亲勃然大怒,挥笤帚把儿追过去,丑儿见,机警地闪开,双腿一蹬,窜上了墙头,恨得母亲叫骂不止。   “竟敢偷嘴,真是只馋猫!”母亲气咻咻地。   母亲又去田里了,我却为丑儿担心不已,探着盲杖,在小院的各个角落搜寻,呼唤,倾听,一连数小时,竟终不见丑儿踪影。   我有些隐隐不安,忽听墙外“吱哇”一声惨叫,心儿“格登””沉了下去。   “是丑儿!它出事了!”我想着,迫不及待地掏手机,拨打母亲的号码。   再见丑儿时,它卧在围墙外的墙根处,屁股上渗满血,皮毛浸得绺儿绺儿的。它可能遭了车撞,亦可能受了其它畜的攻击,伤情十分严重。   我突然有些愤怒,认为是母亲害了它。   “它不是馋猫,是你没有喂它爱吃的!”我对母亲嚷。   见我如此激动,母亲显得极为窘迫,她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为丑儿清理了伤口。   我把丑儿抱到自己的房间,它一动不动,重新拿来肉肠,递到它嘴前,也无动于衷。它不吃,不喝,只是躺着,原先的皮毛柔润如绸缎,现如今却疏疏松松地膨炸着了。   整整七天七夜,丑儿最终还是挺了过来,不过,很不幸,它的双后肢变得僵硬,有知觉,却失能了。   丑儿再也无法爬上围墙,只能象我一样困在小院里。我每天抓着收音机倾听自己喜爱的广播节目,丑儿呢,就拖着残拙的后腿在锅前灶后转悠,不时发出悲哀的“喵呜”声。   “它没用了,把它丢了吧!”有一天,母亲突然对我说。   我一下懵了,母亲的话很轻柔,却刺耳。她哪里知道,丑儿的那份孤独,寂寞,无助,唯我感同身受,不知从何时起,在潜意识里,我早已把它当成了自己。残者的无奈和凄凉,令我变得多愁而善感。我理解母亲操劳之辛苦,可丢弃丑儿,无异于置它于死地,有心挽留,又自顾不暇,苦闷之情实难形容。   我痴痴坐着,一语不发,眼角却渗出了泪痕。   母亲终于察觉到我的心思。   “养着吧!养着吧!”母亲连说。   这年夏天,本地的粮价低,且家中少鼠患,母亲便把收获的小麦储存在了厢房里。秋时,粮食价格上涨,母亲再出手,竟比前一年多卖了好几百元。   然而,就在小麦售出不足一月,丑儿终因长时间吃食不良,加上旧伤复发,突患重病,三天之后就不行了。   记得那天,母亲照例喂它面饼,丑儿吃了少许,然后就走到老白果树下僻静的地方趴伏下来,安安静静的,下午再唤时,已经死了。   我自然很伤心,摸索着,在老白果树下掘了坑,把它埋了。   一个星期后的深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忽又传来了窸窸窣窣之声,熬到天亮,再喊母亲来查看,窗纱上赫然多了个窟窿。   “如果丑儿还在就不会这样了!”母亲喃喃地说。   我这才蓦地想起,丑儿伤残后,并未捉得老鼠,家里却也一片安宁的!不由得黯然神伤。   唉,我可怜又可悲的丑儿!
作者:猎手这些年来,在你心中都有一个深渊在等待变幻无常的海啸让你的桀骜不驯消失在一个又一个的波涛中 这里,我的每一次觉醒不知道能否让一棵棵枯枝发芽?为了一片又一个片的湿地成为森林城堡里的公主为泪水涂满各种颜色并在某一个童话里点亮阿拉丁神灯 剧情之外,虚构的情节在阳光下从手指间的缝隙中缓缓滑落又会被一位老人遗忘在时间之后 烈日下,河水牵着三千里之外的村庄历经岁月的的筛选时间的过滤还剩一头老牛陶醉在一堆干草里 这是最令人振奋的乐曲金属的撞击中我想起,劣质的香烟嘶哑的嚎叫还有兴奋的啤酒沫子这一切好似都在麻醉着这一代我从不逃避现实静止了,没有方向最初没有成为一个记忆 你说,你不孤单你说,因为我的孤独,天空更加闪耀那一片海洋啊!正被一只只白鸟所放逐而礁石,则成为飞翔的旗帜 一束孤傲的光因此,被凝滞或让一串串稚嫩的天音所洗礼那一夜,清澈的河水里我也清洗着我的身体包括文字身上的哀痛包括,如果这里已经成为祭奠的场地 风过了,雨作为掩护炙热的夏天,燃烧着这个世界我坠入了无数个蝶梦之中 

Copying(C) 2024 生命之歌 All Rights Reserved.    备案号:辽ICP备14001418号-1